单位人的集体记忆与身份生产揭示了单位制形成与变迁的心灵轨迹.创业时代,“单位共同体”的集体怀旧表达着第一代单位人强化历史的自我认同;“文革”时期,通过个体伤痕与社会境遇的勾连,第二代单位人以苦难的升华实现自我平衡;改革开放以来,“单位共同体”迈向“原子化”的动向深深烙印于单位人的生活史之中,引发第三代单位人重置身份的集体焦虑.当下的社会建设应当反思单位制的传统价值,关注“尊重历史”的补偿性社会政策,激活“社区为依托”的中间力量,倡导“服务民生”的内涵式发展道路,从而为单位人的现实命运进行制度化与结构化再造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