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过布朗肖的中介,列维纳斯和福柯的文论建立了隐秘的关联。布朗肖受列维纳斯的启发所使用的“外部”等概念,在福柯那里得到了延续。福柯将文学视作一种不断向外部僭越的运动。这种僭越不同于列维纳斯朝向他者的超越。在列维纳斯那里,他者与我处于一种不对称结构之中,他者高于我,是以才能带动我超越自我的禁钢,而福柯反形而上学的文论则倾向于一种平面化的构造。列维纳斯和福柯代表了尼采宣告“上帝死了”之后的两种伦理价值取向,前者希望通过他者和伦理学来重塑哲学,并寻回上帝,后者则将这一事件作为重塑自我的契机,并回归到希伯来上帝进入两方之前的希腊异教时代去寻找启示。列维纳斯和福柯的伦理学和美学在诸多方面都形成对立,但在建构一种反法西斯的身体美学或伦理这点上,二者又殊途同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