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们的时代中,精神生活的真正危机是:我们的肉体与官能渴望沉浸于享乐之中,以获得诸种欲望满足所带来的快适,以及诸种本能受到刺激后的宣泄。这是一个享乐的时代!享乐的大行其道使得我们对肉身,对感性,对满足,对沉醉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迷恋,在这种迷恋面前,宗教沦为享乐之后的安慰剂而道德被解构了,文化生产变成了满足这种迷恋的手段——这就是我们的时代的危机。审美现代性的出现是针对这一危机的,德国古典美学为克服这种危机建构出一种“自由理性”(黑格尔),一种“自由愉悦”,一种自由的人类行为(席勒),这种行为不被功利性控制,不被欲念控制,并且让精神处在一种真正的“自由状态”。